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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银川之旅:[4.银川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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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1-25 16:35: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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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北京阳光摩托车俱乐部
作者:bibiking


6月14日(银川)

当西游记的节奏放快,回忆起来不再分出上下午的时候,日子也懒散起来。在银川的几日都是如此悠闲。除却吃喝和满街游走,把霉烂在骨头里的坏心情拿出来晾晒之外,没什么可做的事情。14日的早上,我害怕告别,没告诉任何人,独自去了火车站买车票。银川的火车站,小的叫人气恼,一眼都收在眼底了。在火车站徘徊了好久,还是觉得自己好象一只给丢弃了的猫一样,回家的路漫长的叫我害怕的起鸡皮疙瘩,但又不得不回去,时间象是到用的时候才嫌少,平日里只知道大把的挥霍。所以下午老李去送站的时候我还是很懊恼。又接了北京朋友的一通电话,告知我回家的转程票已经买好,情绪坏起来。数着时间,如同哭了整夜的坏情绪,我懊丧着给老李推上车。这梦想中的城市我还来不及再多看一眼,就离开了。老李站在月台上,我背对着他,然后接到他一通电话,我们隔着玻璃窗说电话,**是探监的感觉。我通常都是在这样的时候和眼泪不期而遇,车子开动后,直到看不清老李的身体,我才幡然醒悟,我在今后岁月里又能有多少机会与爱人共赴一个梦想之地呢?

我几乎是尖叫着"给我换票,我想下车!"半节车厢的人都扭转头来看着我发疯的样子。那不冷不热的女列车员,仿佛是我的监护人,问的格外详细"你不是去北京么?干什么中途下车?"仿佛我是个杀人越货的犯人。我没什么好答"我昨天晚上刚刚到,我现在想回去看看清楚银川到底是怎么样的城市。"列车员狐疑地看着我说"那为什么要走?"我说"有个很重要的人在银川等着我,我改变主意了,我一定要回去。"她换过票后说"好吧,下一站平罗,你可以在那下车,然后回银川,不过我劝你不要下车,银川并没什么好玩,票可也就作废拉。"我已经打算好,如果谁阻我下车我就和他拼命,还好,没有那么好心的人,大家都是一副管你死活的嘴脸。我也不理会那半节车厢的人怎么看我,抱着背包,脸朝窗外,免得引起他人好奇。不管银川有没有什么好玩,我可能永远都不会来这城市,我希望老的走不动路的时候想到这段回忆是甜蜜的。

常常在电影小说里看到男女主角在飞机起飞或火车开动的一刹那回头,发现不该走的那个人并没有走,不知道会有怎么样的心情。在电影里似乎是个很庸俗的情节,但在现实中,却是惊喜。人们总是希望得到惊喜,但是总要有人去做,才能叫你快乐不是么?火车在平罗停下的时候我几乎是连叫带跑的奔下车的,生怕火车会开动把我带走。我冲出车门一刻不停的奔跑,买了张回银川的**,那小城每天只有一班车开去银川,我暗自祷告,谢谢上帝,单单为了看一眼银川的火车站我也该回去的!


我一路的跑,不停的跑,按捺不住快乐,仿佛刚刚才知道自己做了个很正确的选择,叫几千公里外的事情都去见鬼,当然见天使也行,我不反对。但是亲爱的,我们总有一些事情是需要舍弃的不是么?

我奔进房间的时候,杨磊、sonic、comte、老李正在说话,我乐的要抽掉的感觉,在房间里转了好多圈,老李才反应过来我回来了。我大叫道"我跳车回来了宝贝!"他们不准我下车,于是我一记左钩拳一记右钩拳,那群惹毛我的人有危险,我把他们打翻在地,然后我就跳车回来了!

老李觉得怎么样?我不知道,我自己是挺满意的,comte说只有惊吓没有惊喜,不过我觉得多少生活中总该有点激情的,不是么?

6月15日(银川)

传说中的西夏王陵被安排在了一顿地道的手把羊肉之后。国强手把羊肉听说是很地道的。这是老李那好吃的嘴巴记住的,据说是上一次来银川的时候一队轻车熟路的人马带他去的。于是这一次他做老马识途的样子带着我们故地重游。在故地重游之前,车队又不期而遇地遇到了江伟(我猜是这样写的吧)。

我因为在银川的日子过的胡乱的快乐,没止境的愉快,所以完全记颠倒了时间的先后和日期,所以迷乱着把事情记载下来。那国强手把肉约略是个金子招牌吧,中午进门的时候人头攒动的热闹,大厅里似乎都满了,我疑心着我们可能要热在蒸笼里吃这顿由来已久的手把羊肉。却独辟蹊径的从二楼找到了一间包房,于是心下大乐,空调象在家时一样的凉,总算是吃的舒心。菜一道道地上,酒给一瓶瓶地喝下去,江伟自己卷的烟草香的扑鼻,象西部片里老牛仔的闭门享受。手把肉果然名不虚传地好吃,连我都吃了两块,切的细致精细,鲜而不腻,连佐料都是国强店铺里自己调制端上来的,人人一盘,不知道是什么东东勾兑出来,我吃不大出。凉拌的沙草和苦菜听说都是宁夏的特色。我后来才知道,所谓的苦菜就是北方人常说的那种带点歹毒的小野草婆婆钉。一棵棵的吃下去,居然也爽口。依旧是没有冰的东西喝,在炎夏是痛苦的事情,大家都一样给苦痛着。听说是因为他们喝了冰的东西会肠胃**的关系,所以见我们要喝冰的东西很是奇怪。

饭后,王晓老哥突然发现自己把钱包落在了一个店里,风急火燎的去找,居然也给他找到了,一口气顺下来,于是就借着开心的劲头去了西夏王陵。那西夏王陵飘摇在离开市区几十公里的地方,具体有多远,我已记得不大清楚。因为下午有时间的车手都会去,所以我们也要去凑个热闹。开出了市区,不多久也便到了。经过一段亢长的铺垫,吃了无数前车扬起的灰尘,就到了西夏王陵,在尘埃无数中奔驰,还真有种塞外的豪爽。

印象中只有李元昊才配称为西夏王,那是怎么样的波澜壮阔,蛮夷的君主更有叫人想象不尽的风流。等到见了那些高低不依的陵墓,心想再怎么风光的一代君王也不过葬身在或大或小的一个土堆里,凭人瞻仰着。我本想去一个个的看清楚到底哪个才是李元昊,又或者他根本没有葬在这里,但转身就不过莞尔一笑,看的清楚又怎么样,这一堆和哪一堆又有什么不同?

旷野里黑压压一片的全是人。我看不仔细,但有一半以上是当地人。阿耀似乎是个路人熟的人,仿佛人人他都认识,熟络地打着招呼,乐此不疲。其中一个,穿戴有几分嬉皮风格的男人,记不清楚是否湖北人,开着自己装的一部车子来,外表就美的很,细细的看,据说全部是自己装配起来的。他忍不住地指给众人看某处是怎样怎样的,言语之中流露出的那分爱护真是比身畔坐了绝代佳人还要受用。老李和杨磊遇到了在北京就认识的三个芬兰人。我厌恨着鬼仔们的高大,把我比成了奥立佛漫游大人国,又闷着他们不流畅的英文,所以远远地躲开。一个带着Chanel眼镜的女人,长的大气端正,夹在几人中间翻译着,我因为没什么可做的事情,无聊起来。

脚下是最适合开越野车的场地了,王哥怎肯放过?于是我有幸体会了到了在没有路的地方行驶的感觉。车子沿着干涸的河床高一脚低一脚的开着,从半米多高的地方落下,再爬上去,我和sonic给摇晃的象没根的叶子,老头乐趣甚高,我也跟着兴奋。我当时想到,玩越野车的男人是需要想象力的。我们走了那么远的路,倘若我们没有路可走,倘若生活失去了方向感,不再有什么指引你,那么我们最需要的就是一个玩越野车的男人。

在没有路的地方找到一条你相信的所在,随后被证明你可以征服,那种感觉是与速度如此的不同。Sonic坐到兴头,自己也跃跃欲试,害我在副驾驶的位置做了实验猪,给他颠簸到在其次,最害怕来个人仰马翻从此就埋在银川。

车子没翻,我好好的坐在车上,还来得及抽完一根烟,安稳心情再返回地面。只是给石子密布的河床边傲慢生长的树刮了一下手臂,留下浅浅的一条痕。这世界可笑的事情太多,细细想起来,我出发去银川之前摘掉了身上所有不必要的首饰连同手表在内,想若是摔车的话,损失小些,身体伤害也小些。结果居然阿弥驼佛的一路平安,除了蜜蜂蛰痛,蚊叮虫咬,受了些须苦痛,疲倦劳累都不在话下。

返回市区时,comte骑阿耀的那部harley,老李做恶的说,在这样的地方连harley都能飙的过v-max了。他一路斗志昂扬地叫comte超车,自己为假想的事情开心着。

银川这城市虽小,感觉上象块豆腐只有横七竖八那么几条街,却分成了新老两个城区。新城整洁而僻静,我们住在旧城,更加繁华,但也更加拥挤跟脏。落脚的地方虽然也是叫做酒店,但是实际上只算的上是宾馆,名叫银水,就在西塔的旁边。我最后也没搞懂那西塔到底是什么地方。只依稀记得好象在什么地方读到过,那塔在明代亦或宋代又或是什么年代时彻底的烧毁了,现在的遗迹只是旧址重建的。从远处看起来的时候地基象是已经倾斜了一般,高高的一座塔,仿佛已经经不住岁月婉转,歪了起来。对老李来说去看西塔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最重要的事情,却是那个塔下的人。去年结伴来银川的时候,老李在塔下刻了一枚闲章,是一个老人给他用贺兰石刻的。贺兰石是银川附近的贺兰山上所出的一种石头。石质硬而脆,黑绿相间,以黑为主,绿为彩,在石头上能形成各种各样美丽的图案,当然前提是你有丰富的想象力。那*****的老人和我和老李是同乡,都是哈尔滨人。他独自骑着一架自行车一路边*****边骑行到了银川,在银川的时间里把西夏文都研究的通透。现在只在西塔上给人*****。我叹气,这样的境界,又不是我们这样的人所能达到了。我只会在城市里娇弱无病呻吟,给夜晚侵占到寂寞,仿佛大多数的人也都是如此吧,却有人这样的珍爱自己的生命。

我和老李都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在西塔的门口转了一转,想若可以的话就再刻一枚章,居然看到那老人依旧的在。更传奇的事情是,老人居然认出了老李,这是个大意外,他甚至历历的说的出当时*****的情景。

总算相信古人那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言辞。一别一年,同一棵树下,双目精炯的老人手持刻刀再为我雕了一枚闲章。那是我一心想要的"哀矜勿喜"。心里喜欢这四个字喜欢的要死,觉得象句箴言,本来前边还有四个字"若得真情,哀矜勿喜",是散落在黄碧云的一篇书里的几个字。命运里大部分的事情都该如此,由不得你大起大落的悲哀,真又是不舍手该如何,冥冥中总有力量夺你所有就是了。也许只有张爱玲那样至情的女子才敢这样说,我不过就跟着附和罢了。可忍不住那微风把我吹在了午后的清新下,阳光透过树间的缝隙淅淅沥沥地撒在老李的脸上,一派遏抑不住的快慰。

再聊,老李想每年若都可以来银川的话,都刻一枚章子,算是个纪念吧。老人说这一枚他送给老李,叫老李明天来取。我觉得整个下午都舒适的叫你不想动,西塔于是成为了一道背景,给我们烘托的成为一段自己心上的佳话。

6月16日(银川)

今晨醒来才记得起昨天晚上的疲惫。

原来,昨天从西塔回来后,时间已经不早,太阳西斜,我等晚饭等的饿成了照片。因为江伟要带我们去卡宾酒吧的关系,所以要天黑之后才能成行。卡宾酒吧是当地的一个有名的摩托酒吧。在银川横七竖八的几条街道中和喜爱摩托的圈中人是有名的,甚至于我感觉在西部,那都是个有名的所在了,人人都提到过,人人皆去过。在银水宾馆大堂里进进出出,看的到的都是阿耀那些武汉的朋友。那些人年纪轻的很轻,少年样的美,似乎从没经历过岁月洗练似的,叫我都有点嫉妒那娇嫩的年纪;世故的又仿佛很世故,浊风浊雨中凝固出的沉淀,叫我晦涩而不懂。可有意思的是,他们很多人都是玩越野摩托的,背地里,大家偶尔也会玩笑讲,玩越野摩托大概怎么样也不会死人的吧。武汉人有个不安全的习惯,不知道是否我偏见,但看起来是不喜欢带头盔。聊天的时候问及过为何不带头盔,他们说一样的吧,没什么用,在武汉的路上跑不到那么快,路很不好,路中间高两边低,而且转弯太多,弯很死,速度无法达到那么快。一个武汉的车手说,一个车手如果在武汉的路上玩的转,那么全国没有一条路可以难的到他。

天总算是黑下来。我们借着黑夜里暧昧的路灯来到了卡宾的门前。尚未进门,就见到了王毅(大约是这样写),卷曲的头发带着一种舒适的弧度披在肩膀上,人长的线条俊朗,衣装整洁,五官斯文分明,江伟笑指着王毅说他是中国的地狱天使。我在卡宾的门前见到他改装的巡航车,却不认识,改的拉风耀眼,前插长的无与伦比,镀铬的零件在夜里也会闪。众人围着看了,我低声问老李是什么车,不敢露怯,他也一笑说不知道是什么。于是就涌进了卡宾。内部的装饰没什么特色,照例的酒吧特色,墙上但是挂了一些照片,我没仔细的看,心想即便看了也不认识,节省点体力也好。comte拿了朋友在爱丁堡车展上拍的光盘做礼物,然后一件件的把墙上的照片看了个仔细。我一直背对着门昏睡着,仿佛体力给塞外的精灵都偷走了,给入夜后的冷风吹吹也不清醒,动一下身体就有无数的小汗珠从身体里渗出来,竟不如家乡凉爽的天气。

睡在恍惚之间,给老李推醒说来了一个早就认识的芬兰鬼仔,叫我去翻译几句。我推脱不来,又困的难忍,勉强打起精神。谁知道英文早都给荒废在酒吧和电脑前的日子吃的一干二净,成段的句子一到了嘴边,那单词就刻意地躲藏在左脑或者右脑地什么地方去了,怎么捕捉都找不到,卡在一个词上,精神困顿的要一蹶不振。聊了不多久,要出了他的电话,把自己的电话给了人家就回宾馆睡觉了。第二天早起,连他的名字都忘了个干脆。
整个上午,大家都在为回家之前的长途旅行做准备,把车拆了个污七八糟,忙的不亦乐乎。刚巧宾馆对面在上午是片阴凉地方,大家焦躁着趁阳光没直射过来的时候把车子要都休整好。偏偏在事情要都结束的时候,comte把一堆三分五毫的工具整整撒了一地,忙的众人腰酸腿痛地在地上练习眼力找了半天一一对着放了回去,这才完事收工大吉。

中午吃饭吃的苦痛,想想是回程前最后一次西夏之餐,也就多少也带几分留恋。可是那天气的热和啤酒照旧的热实在是苦闷。

下午,和老李二度去了西塔,拜会了雕章的老人,算是做别,把老人送给他的章子也取了回来。我因为堆积着事情没去做,心头有碍,晚上在西夏王陵的晚会我便没有去,关在屋子里弄自己的论文。众人都乐哉哉地去了西夏王陵。带他们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累的睡着了,半夜里又辛苦的吃饭,我全不想理会,只觉得身体发飘,谁在说什么做什么都与自己无关,只想睡死过去,明天一早就可回程了。在外面飘荡的久了,仿佛家都成了一个名词,却欣喜着,期会路上的奇闻。(未完待续)
 楼主| 发表于 2004-11-25 17:38:00 | 显示全部楼层
女人让人懊恼的善变本性,在此却可爱得让人感动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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